【达斯·普雷格斯】6.猎人之月

这章很长!不过我好喜欢翻译他们“集会”相关的事啊,还有主题旅馆,太好玩了。

还非常缺德地把子博介绍改成了“要想学得会,得跟师父睡”(????)

第6章 猎人之月

午后的微风带来了新鲜血液的气味。痛苦和死亡的尖叫声刺穿了格里尔树长瘤树枝缠绕的薄雾。各式武器——新的老的、弹道和能量型的——其声音回响着,从围绕古老堡垒的悬崖向西延伸,直到星系的恒星落下的地方。黑戈·达马斯克老师站在最高的城墙上,黑色的斗篷飘动着,倾听着屠杀的声音,如同祭坛上某些奇幻的雕像。那些从狩猎中回来的众生的喧嚣,原始暴力搅起的各种颜色、不同粘稠度的血液,古老歌曲或喉音吟唱的声音。他们猎物的内脏和残骸固定在反重力堆上,等待在中央庭院中被篝火烤灼,或者由熟练的标本制作师剥制。维尔莫克猿、内克苏、芒沃虫;克雷特龙、阿克雷、力克。无论他们喜欢什么。

为了对孕育它的行星致敬,这颗卫星被命名为“逗留”,这个名字由那些稍微了解它的人、以及几世纪以来一直反复访问这里的人们口耳相传着。其星系可以在星表中找到,但前提是得知道要在哪里去寻找,以及如何破译显示其位置的数据。

在这里,每个标准年,达马斯克和十几个组成达马斯克控股集团的缪恩人,都会聚集来自整个银河系的有影响力生物。他们的名字可能为少数人所知,但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普通人不可见而无法识别的,尽管他们在很大程度上要对造成银河系历史的事件负责。他们被由鲁杰斯•诺姆设计、黑戈·达马斯克拥有的飞船秘密地运送到了逗留卫星。所有人必须经过邀请才能参加,如果没有的话就要冒着被消灭的风险。他们这些生物的共同点就是,正如达马斯克所认为的,财务利润比声名狼藉、政治或庸俗政治更重要。

在几个世代前由星际银行业集团的成员创建,逗留卫星本来是集团最富有的客户放松身心的地方。后来,在老达马斯克——黑戈的亲生父亲——的管理下,在他从IBC主席的位置退休后,这个卫星的功能就改变了:成了只有最重要的玩家聚在一起交换想法的地方。正是在逗留卫星上,银河信用标准体系建立了,艾克西斯·瓦洛伦第一次被提名议长,贸易联盟的理事会被重组。之后,在黑戈·达马斯克的领导下,逗留卫星再次成了别的东西。不再是一个度假胜地或智囊团,而是更大胆的思想实验、社会的炼金术。是从偶然之手中,策划和制定战略,并扭转银河历史进程的地方。这里曾经由一队队伊欧特拉人提供安保,现在则是属于达马斯克的穿着银色盔甲的埃查尼太阳卫。斥巨资从派3号星走私来的猩红色的格里尔树,被种在逗留卫星的改良土壤中。森林中充满了克隆出来的野兽和异国情调的生物;古老的堡垒被改造成了度假屋,达马斯克非常重要的客人们住在故意设计成粗野风格的遮蔽之所,其名字都是“巢”“洞”“匿”“崖”之类的。所有这些都是为了鼓励一种志同道合的精神,从而形成特殊性质的伙伴关系。

达马斯克一直留在城墙上,直到光线渐暗,黑暗开始笼罩森林覆盖着的景观。在下面宏伟的庭院中,篝火的火焰越来越高,烧焦的肉的气味在空中浓郁地飘散。葡萄酒和其他麻醉品传来传去,提列克和希林的女性在娱乐宾客,人群变得吵闹。每个狩猎队都在展示和屠宰其战利品,让四肢和其他附肢被血液弄湿。并非所有的生物都是肉食者,但即使那些以谷物和其他作物为食的,也被吸引到了这骄奢淫逸中。在午夜,他们嘲笑着共和国的指导原则,而著名的参议员们——除了那些到场的——也都会被点名嘲弄。西斯的仪式和符号已被纳入仪式和堡垒建筑中,但这仅是达马斯克的秘密。

感觉到拉希·希尔和另外两个缪恩人的到来,他从栏杆的方向转过身来。

“赫特人从星落时就开始等着了。”希尔说。

“这就是与我会面的代价。”达马斯克说。

希尔给了他一个忍受痛苦的表情:“如果她不懂这个,就早走了。”

老师跟着这三个人下了一段长长的石阶,进入了一间由五颜六色的地毯、挂毯和炉火加热的宽大接待区。老加杜拉•贝萨迪,犯罪首领和臭名昭著的赌徒,在一个适合她大小的漂浮轿子上,由一群随行人员陪伴着,包括她的罗迪亚人管家、保镖和其他人。达马斯克自己的警卫很快就叫走了其他人,只留下赫特人在接待室。拉希·希尔和另外两个穿黑斗篷的缪恩人则留在了达马斯克身边。

加杜拉挺立在强有力的尾巴上,将其短粗的裸露手臂伸向火焰:“我一直在欣赏您的娱乐人员,老师,”她说,“特别是希林歌手们。或许您可以帮我买一些。”

“我们有个专门供应女性的提列克人,”达马斯克坐在扶手椅上说道,“您可以和她说。”

加杜拉注意到他声音上的尖锐:“那么就谈生意吧。”

达马斯克做出了个道歉的姿态:“忙碌的日程安排叫我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寒暄。”

赫特人并不习惯于直言不讳,她皱起眉头,说:“我打算抓住塔图因的机遇,老师,我来征求您的支持。”

“是外环的阿卡尼斯星区一颗干旱的星球。”希尔在扶手椅后小声地说。

支持,我以为咱们在讨论信用点,”达马斯克说。

加杜拉在轿子上换了个姿势:“我知道您不赞成香料和奴隶制,但是在塔图因还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赚钱。”

“估计不是湿气农场吧。”

加杜拉怒目而视:“您嘲笑我。”

达马斯克随便挥了挥手:“我跟您开玩笑呢,加杜拉。我对塔图因知之甚少,除了这颗星球是过去生态灾难的后果之外,而它的广阔沙漠现在是星际间各个种族无所事事者、无赖和恶棍的居所。我听说在塔图因没有什么能够茁壮成长,在那里定居的人会过早地衰老。”

达马斯克还知道,古代西斯曾在塔图因有过一个前哨站,但他没提这一点。

“幸运的是,我的物种天生长寿。”加杜拉说,“然而我的敌人并不是别的种族,老师。这敌人只想叫我早早地进坟墓。”

“德西利吉克氏族。”

“贾巴·德西利吉克·蒂尤尔和其他人之类的,他们正是我希望自己从纳尔赫塔脱身的原因。在您的经济援助下,我可以做到这一点。我知道您在自己的行星附近与赫特人交好。”

“的确,锥克索和普罗加在康姆拉干得不错,”达马斯克说,“但他们的成功也要花很高的成本。您会为我们的投资提供什么回报呢?”

一道光线进入赫特人深色的斜眼:“一场飞梭赛——会叫马拉斯塔尔和你们缪林尼斯特的看起来像是业余的。除此之外,一年一度飞梭赛的复兴,会把成千上万的赌徒带到塔图因,并让我的金库满溢。”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而我愿意把您当做合作伙伴。”

“暗处的伙伴。”达马斯克修正道。

她点点头:“如您所愿。”

达马斯克伸出长长的手指,抬起手放在突出的下巴之下:“除了一定比例的利润,我希望您安排卡布拉头目在纳沙达上自由行动。”

加杜拉做出了个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个达格人犯罪头目?”

“您知道的那个。”希尔尖锐地说道。

赫特人有些担心:“我不能做出承诺,老师。黑日集团在纳沙达根深蒂固股,而维戈们正在准备支持亚历克西·加林来控制整个组织。他们可能不欣赏或不允许——”

“这就是我们的条款,加杜拉,”达马斯克打断,“找到一些方法让卡布拉与黑日达成协议,我们就将支持你接管塔图因。”他向堡垒庭院示意,“今晚我可以安排您与阿尔高银行的官员会面,他们将提供您所需要的任何数量的信用点。”

漫长的沉默后,加杜拉点了点头:“我接受您的条款,达马斯克老师。您不会失望的。”

当赫特人操纵着她的反重力轿子从房间里离开时,太阳卫的成员带着一群爬行种智慧生物过来了。他们有两条粗腿,宽阔的鼻子在尖端向下弯曲。达马斯克之前与因乔尔人的接触仅限于全息投影;他现在向前倾身,听着因乔尔发言人用粗鲁的基本语作自我介绍。他是长老会的秘书,名叫奎由克,之后就立即开始谴责参议院拒绝因乔尔加入共和国的决定。在其同胞们激动的鼓励下,奎由克继续加重语气说,尽管共和国几百年前就把其家园纳入星表,但因乔尔仍然是个处于贫困状态的落后行星,本该得到更好的对待。

“或者有些人要为这种持续的不公正付出代价。”这位秘书警告道。

拉希·希尔一直等到他确定奎由克已经一口气把话都说完。“我不确定参议院是否为他们做好准备了。”

达马斯克对上奎由克凶恶的目光,用手示意,说道:“你没有兴趣看到因乔尔人进入参议院。”

奎由克不高兴了:“那我们为什么一路到这里来?”

“你没有兴趣看到因乔尔人进入参议院。”普雷格斯重复道。

奎由克瞥了一眼他绿皮肤的弟兄们,然后看着希尔:“达马斯克老师是听不见啊还是身体不好?”

希尔关心地转向达马斯克,但没有说什么。

达马斯克隐藏了他的惊异。和传闻一样,因乔尔人果然对原力暗示有抵抗力!但是纤原体怎么可能在这种较低智能的生物体内,建立一个西斯都无法影响的难以穿透的壁垒呢?这是一种生存机制吗——纤原体通过拒绝被操纵,来保护其宿主的意识?他需要拥有这些生物中的一个,来学习这个秘密。

“我们可能愿意帮你们游说参议院的代表,”他最后说道,“但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而我不相信你们有这个耐心。”

奎由克的鼻孔张得更大:“我们已经耐心了一个世纪了,再十年又能怎样?难道我们不是智慧生物吗?或者我们就要不仅接受现状,还要感到欢迎和高兴?”

达马斯克摇了摇头:“没人叫你们要对这个安排表示赞赏。”

奎由克的表情有些软化了:“那我们就达成一致了?”

“我们将签订一个合同,”达马斯克说,“与此同时,我希望得到一些保证,如果我需要,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个人的恩惠。”

奎由克盯着他看:“个人恩惠?什么样的?”

达马斯克摊开手来:“无论我需要什么,秘书。”

因乔尔人和他的弟兄们交换了不确定的眼神,但奎由克最终点头同意:“好的,老师。”

“一个恩惠?”当因乔尔人离开后,希尔问道。

“只不过是个考验。”达马斯克告诉他。

接下来接见的是两个格兰人;高大的那个是一名叫帕克斯·蒂姆的共和国参议院,代表格兰保护地。蒂姆还没坐下来就开始说:“向我保证,达马斯克老师,您还没有与加杜拉达成协议。”

“我们与赫特人的交往,”希尔说,“与我们与您打交道的情况相同,蒂姆参议员。”

格兰人的三只柄眼生气地抽搐着:“有关加杜拉计划翻新塔图因的飞梭赛场,与马拉斯塔尔直接竞争的传闻很多。”

达马斯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必您远道而来不是为了给我讲这些谣言。”

蒂姆咬牙切齿:“您做出承诺了,老师。”

“并且实现了,”达马斯克说;然后,以平静的声音补充道,“作为抵消飞梭赛损失的手段,可以提高马拉斯塔尔燃料出口的成本。”

格兰人思考着:“这听起来更像一种可能性,而并非保证。”

达马斯克耸了耸肩:“我们将与建设委员会一起讨论。但是现在,把它作为讨论的起点。”他斜倚在椅子上,心中评价着蒂姆,然后说:“还有什么让您烦恼的呢,参议员?”

“您向贸易联盟表达的偏袒。”

“我们只是帮助他们确保在参议院的全部出席权。”希尔回答道。

蒂姆变得尖锐起来:“联盟的理事会在已经在没有全员出席的状态下表现得非常好了。作为回报——他们是否放弃了一些在外环享受的运输垄断?”

“公平就是公平。”希尔平静地说。

蒂姆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目光:“这不是公平的问题。您只对理事会在科洛桑的竞标感兴趣。”突然之间,他用他的大脚站起来,并露出方形的牙齿,“即使增加马拉斯塔尔的燃料价格,也会让达马斯克控股集团和贸易联盟的获利超过我的利益!”

格兰人转过身去背对缪恩人,走向大门,他的助手迷惑了一会,然后也站起来,匆匆离开。希尔的嘴巴惊讶地张开:“他不能——”

“让他走吧。”达马斯克说。

年长的缪恩人扁着已经很薄的嘴唇:“如果我们要从参议院的权力中获益,就得找到一些方法来安抚他们,黑戈。”

“我不同意,”达马斯克说,“我们得找到一些方法,向蒂姆证明,他就是个消耗品。”

正在这时,守卫们把经营潜文矿业的四个戈萨姆人领了进来,他已经怒火中烧,难以抑制。这种蜥蜴形生物是典型的矮小种族,有着反向分三节的双腿、鱼形的头部,那长脖子达马斯克用两根手指就能轻易掐断——他可能真的会这么做,因为他们对泰尼布勒斯的叛卖。

“收到您的邀请我们惊呆了,老师。”潜文的首席执行官说,“我们从未想过能入您的贵眼。”

达马斯克浅笑道:“我们对银河大事一直密切关注。食物和娱乐你们还满意吧?”

“比您想得更满意,老师。”戈萨姆人头领意味深长的笑道,“好得连我们都不敢承认。”

达马斯克挤出了一个类似的笑容:“比我想得……这的确挺有趣的。”他止住笑,说道:“我们可以给你们看看集会的内部运作。”

戈萨姆人惊讶的看着对方,然后头领说:“我们不胜荣幸。”

达马斯克站起来,向四个太阳卫点点头,他们走到戈萨姆人身旁,同时他、希尔和另外两个缪恩人把他们带到了一堆陈旧的涡轮动力电梯轿厢处。

“真实的活动都在下面发生,”达马斯克说着,挥一挥手,启动了轿厢。

他们在沉默中下降了两层,当轿厢门打开时,他们进入了一个大而深的地下大厅。昏暗的灯光下是个大型的方形平台,可以通过液压杆升起,由一群臭汗满身,不停地吸着鼻子的乌格瑙特人操作着。一个平台载着一堆金属废渣正在降下来,洞顶的开口处传来一阵喧闹的欢呼声和狂热的掌声。一只嘶嘶咆哮、丰牙利齿的班萨大小的野兽,被镣铐和锁链拴在了一个与其相连的平台上。

“我们现在在中央庭院的正下方,”达马斯克在那个拴着野兽的平台开始上升的时候解释道,“这些货物象征着共和国令人憎恶的一面——我们都希望推翻的。”

此时平台已经上升到庭院地面的高度上。人群寂静了一小会,然后随着一股能量的释放,又爆发出欢呼鼓掌声。

“这是激光炮发射的声音,”达马斯克用足以令人听清的声音大声说道,平台又降了下来,上面的野兽已经变成了冒着烟,散发出难闻气味的肌腱和骨架的空壳。他对戈萨姆人阴险地一笑:“这就是戏剧,你明白的。人们喜闻乐见的。”

“显然,这的确能吸引人,老师。”戈萨姆人说了一半,把另一半堵在了嗓子里。

达马斯克大张开细瘦的双臂,“那么你们就要加入了。”他向他们靠近,用下巴示意了一个空的平台,旁边的太阳卫已经就位。“爬上去。”

蜥蜴形生物盯着他。

“去啊,”达马斯克的语气里已经没了幽默,“爬上去。”

两个太阳卫举起了爆能枪。

戈萨姆人头领对缪恩人们环视一圈,他的双眼因惊恐而瞪得溜圆:“我们做了什么惹您不高兴的事吗,老师?”

“问得好,”达马斯克说,“你们做过吗?”

四人都爬上了平台之后,戈萨姆人头领说,“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被您注意了啊?”

“一个共同的朋友使我注意到了你们,”达马斯克说,“一个叫鲁杰斯·诺姆的比思人。你们最近给他提供了一份调查报告和一个采矿探测机器人。”

平台开始上升,戈萨姆人惊恐的伸长了脖子:“我们能摆平的!”其中一人用恳求的声音说。

达马斯克眼睛看着天花板:“那就赶快吧。激光炮是自动开火的。”

“等离子!”那人尖声叫道,“未开发的等离子体!足以给一千个星球提供能量!”

达马斯克示意一个乌格瑙特人令平台停止上升。“哪里?在哪颗星球?”

“纳布。”戈萨姆人说,而后大声喊道,“纳布!”

希尔详细叙述了一下,尽管并不必要:“是中环一颗隐居的星球,乔梅尔星区的首府。事实上它和塔图因相对接近。那里曾经是我们格里尔树林中作为猎物的克隆维尔莫克猿的本体来源地。”

达马斯克听他说完,然后抬头看戈萨姆人:“谁雇你进行矿业调查的?”

“一个反抗君主制的派系,老师。”

“我们发誓这是真的。”另一位说。

“纳布是王室统治的吗?”达马斯克问。

“一个国王。”戈萨姆人头领说,“他们的反对者希望这个星球向银河贸易开放。”

达马斯克离开了平台。他考虑折磨这些戈萨姆人,从他们口中套出来究竟是谁要在巴尔登尼克上谋害泰尼布勒斯,但他又决定以后再说,因为众所周知这个比思人树敌众多。最后,他让乌格瑙特人把平台放回地板。

“等离子矿有你说的那么巨大吗?”他问。

“在已知世界中独一无二。”头领松了一口气说。他和他的同行者们在达马斯克轻蔑的目光注视下瑟瑟发抖。

达马斯克默默地看着他们,然后转向太阳卫的指挥官:“把他们送到廷格尔旋臂最远的星球上。保证我需要他们时他们还在。”

达马斯克叫他的缪恩人同伴去休息,然后爬上了城堡东部的城墙等待日出。他和他们一样疲惫,但对集会的结果太不满意,以至于睡眠也无法获得安慰。这意想不到的未开发的等离子矿,可能会引起贸易联盟不满的领导层的注意——暂时忘记它对马拉斯塔尔能源出口的影响——他已经让希尔和其他人全面了解纳布星球和其孤立主义君主了。

处理完潜文矿业的戈萨姆人之后,达马斯克和其他缪恩人在剩下的整晚都在与被称作的指导委员会的成员会面。其中包括了精英政治家、游说者和工业家;以及代表塞斯蒂纳、阿尔高和核心银行的金融家;斜圆会和贸易联盟董事会的精英人士;以及天才造船师,例如纳洛·西纳,普雷格斯计划在他身上投资,使他成为桑希/西纳技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这个委员会定期召开,尽管在逗留卫星上次数很少。它的目的是确保迅速通过有利于公司的立法,确定提巴纳气体、透明钢、星际飞船燃料等商品的价格,以及让议员留在科洛桑作为职业外交家,而远离核心之外真正发生的事。

不是所有人都同意缪恩人的“战略约束”是让共和国失去平衡并变得适合操纵的最好方法。但达马斯克坚信,建立一个寡头政体——少数人选拔出来的政府——终究会实现,即使是通过很少有人能观察到的行动和事件,以及一些成员可能永远也不会理解的东西而获得的。

恒星照耀着最后一艘离开的飞船的船身。达马斯克感到很欣慰,他知道他的客人们认为他们参与了一些秘密的、宏大的事件,并被鼓励进行着表面上看起来利于自身利益的活动,但这其实都是西斯的事务。

大计划交响乐的乐章——

强烈的喇叭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达马斯克眯起了眼睛,扫视周围的树林,寻找干扰的迹象。他走到最南边的护墙时,两名太阳卫急匆匆地走上楼梯找他。

“老师,东部边界遭到破坏。”

城堡的城墙之外,照明亮起,无人机在树梢上掠过。有时候,某些进口的野兽会闯入安全区域,触发警报,但没有一个远程摄像头显示了入侵的证据。

“可能是某一名客人呆的时间太长了,”另一名太阳卫说。他停下了头盔里传来的消息:“我想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他问达马斯克,“您在这一个人行吗,老师,还是我们等着您?”

“走吧,”达马斯克告诉他们,“随时向我报告。”

他的意识开始延伸,再一次搜索这片森林。有人在那里,但不在卫兵们搜索的地方。原力之中,他感觉到树林中走动的声音。是格兰人雇了刺客吗?如果是的话,他们找的是聪明到能用假象转移太阳卫注意力的吗?达马斯克和其他缪恩人应该是目标,但入侵者没有直冲城堡而来,而是在远离它。

他又听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像个幽灵一样冲下三趟石阶,穿过古老的大门,进入苏醒的森林,他的斗篷在身后飘开,左手放在光剑的剑柄上。大量生物在他们的栖息地被吵醒,它们不悦的尖叫着,这些早起者提醒着其他生物,猎人已经出来了。达马斯克得补充说,他正是其中最危险的:智慧生物的猎手。他在安全边界外很远处的老格里尔树丛中,感觉到了一些东西,这使他停下步伐。他一动不动,探寻内心,努力证实他的感觉。

一个原力使用者!

一个绝地间谍?他怀疑。

在以前的机会中,他们曾多次尝试突破逗留卫星的防御。但没人能在不乘坐泰尼布勒斯设计建造的太空船的情况下,不被注意地降落。然而显然有人成功降落了。达马斯克的手放开了光剑柄,最大限度地将自己与原力的联系降低,放弃卓越而隐藏到了物质世界之中。然后他开始深入森林,蜿蜒而过,让绝地追踪他,同时责备着自己的轻举妄动。如果对方伏击的话,他可能无法反击,西斯的身份还有可能暴露。他本应让太阳卫对付入侵者的。

但绝地又能么会因为触发传感器,就退到卫兵搜寻的范围之外呢?绝地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但是无论那是什么人,也不会想到来对付他的是个缪恩人,因为缪恩人也不会犯这种错误。那这人的目标是谁呢?

达马斯克听到前方发出了光剑特有的嘶嘶嗡鸣声,看到剑刃在迷雾中透射出光芒。持剑者从一棵粗壮的树干后走了出来,他右手持光剑,指向湿软的地面。

深红树丛中的深红剑刃。

他马上将自己的光剑拿在左手并开启,此时雾中的身影终于完全的展现了出来:又高又瘦,粉色的头颅上巨大的双眼没有眼睑——

一个比思人!

泰尼布勒斯?

他暂时踌躇不前。不,这不可能。那这又是谁呢?泰尼布勒斯的后代——可能是实验室中他的基因材料的产物,因为这个种族只能靠计算机支配的程序才能繁殖。这就是泰尼布勒斯拒绝讨论纤原体或延长生命方法的原因吗?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人工创造原力敏感继任者的方法?

“我知道我能把你引出来,达斯·普雷格斯。”比思人说。

普雷格斯撤去了所有伪装,直截了当的面对他:“你受过很好的训练。我感觉到了你体内的原力,但那并不是黑暗面。”

“多亏了达斯·泰尼布勒斯。”

“他以他的形象创造了你。你是一个比思科技的产物。”

比思人刺耳的笑了:“你这个老糊涂。是他发现并训练了我。”

普雷格斯回想起来泰尼布勒斯临死前几乎发出声音的警告:“你是他的徒弟?”

“我是达斯·韦纳米斯。”

“达斯?”普雷格斯厌恶地说,“我们走着瞧。”

“你的死亡会证明我的头衔,普雷格斯。”

普雷格斯把头转向了一边:“你的师父让你杀了我?”

比思人点点头:“他现在还在等待我的凯旋。”

“等待……”普雷格斯说。他被泰尼布勒斯还有第二个学徒的事实震惊到了,他决定回赠韦纳米斯一份同样的惊讶。他吸了一口气,说道:“泰尼布勒斯死了。”

韦纳米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是你希望如此吧。”

普雷格斯把光剑放到一旁,剑身平行于地面:“更重要的是,他是死在了我手上。”

“不可能。”

普雷格斯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连师父的死都感知不到,还能有多强?即使是现在,你都无法聚精会神。”

韦纳米斯把光剑抬到肩膀上:“我会杀了你给他报仇,成为他知道你永远也成不了的西斯尊主。”

“他希望我成为西斯,”普雷格斯纠正道,“不说这个了。你走了这么远来挑战我,不要辜负了你的路程。”

韦纳米斯点亮了他的光剑。

对普雷格斯来说,光剑对决是乏味的事,充满着浪费的感情和不必要的杂技动作。然而,泰尼布勒斯宣称普雷格斯是这项艺术的大师,并总会享受一场好的战斗,显然他把这热情也留给了另一位被训练者。他们的剑刃相交后不久,韦纳米斯的出招就开始越来越出乎意料,弯曲他异常柔软的身体,交换持剑手,混合各式。他有一次跳上一根悬垂的格里尔树枝,普雷格斯用原力切断了它,他悬浮在空中——这本身就是个了不起的动作——然后如从高地俯冲般继续打斗。更不利于普雷格斯的是,泰尼布勒斯已经让韦纳米斯熟练他的剑法,所以比思人能预测并还击普雷格斯的每一个动作。

韦纳米斯很快就突破了普雷格斯的防线,烧焦了他脖子的侧面。

在对决过程中,两人在树丛中前后移动,跨过了狭窄的溪流,跳上了一堆岩石,这是古代岗哨的遗迹。普雷格斯花了一点时间想着,如果有人在远处堡垒里观察着这次对战的结果,那他看到的就像是森林下划过的闪电。

意识到这场对战可能一直进行下去,他将自己从肉体中解脱出来,如操纵提线木偶般控制着自己的物质身体,不再进攻和挑衅,而只是应付着韦纳米斯的突刺和劈砍。比思人渐渐意识到了事态的改变——一场本来的战斗突然就变成了一次训练。他被激怒了,加倍了自己的努力,更加用力,更加拼命地打斗,每一次动作和攻击都更加用力,最后失去了精确性和准确性。

在韦纳米斯的攻击高峰时,普雷格斯的灵魂回归身体,暴怒驱使他将光剑挥舞得令人炫目。他双手从腿间上摆,给了韦纳米斯出其不意的一击。剑刃没有深入到刺穿比思人的肺,但把他从胸部到下巴的地方全都烧焦了。在韦纳米斯的大裂脑袋后退的同时,普雷格斯的光剑顺势下压,迫使韦纳米斯的光剑从他戴手套的手上滑落,几乎切下了他长长的手指。

韦纳米斯伸出他的另一只手召唤光剑。但普雷格斯快了一瞬,将光剑剑柄吸到了自己手中。感觉到比思人正在酝酿着一股原力闪电,他将两把猩红的剑刃架在比思人的前面,说道:“屈服吧!”

韦纳米斯僵住了,酝酿中的原力闪电也消失殆尽,他跪下投降,此时逗留卫星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了林间。

“我承认,达斯·普雷格斯。我承认还得当你的徒弟。”

普雷格斯关闭了韦纳米斯的光剑,并将其插回腰带:“你算计太多了,韦纳米斯。在你身边我还得时时提防着身后。”

韦纳米斯抬起头:“是真的吗,师父?泰尼布勒斯真的死了吗?”

“死了,他活该这样。”他向韦纳米斯走近了一步,“西斯未来的关键不在于身体的实力,而是政治的狡猾。新的西斯的统治主要依靠的不是蛮力,而是灌输恐惧的手段。”

“那我将干什么呢,师父?”韦纳米斯问。

普雷格斯冷漠的打量着他。他向周围扫视,摘下了一根悬垂藤条上一朵黄色角状的花,并将它扔在韦纳米斯前面的地面上:“吃了它。”

韦纳米斯看了看那朵花,又看了看普雷格斯,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情:“我知道这种植物。它会毒害我。”

“的确,”普雷格斯以一种毫无同情的语气说,“但我保证你不会死。”

greel tree 格里尔树

nexu 内克苏(就是在吉奥诺西斯斗兽场上,帕德梅对付的那种动物)

mongworst  芒沃虫

krayt dragon 克雷特龙

acklay 阿克雷(在吉奥诺西斯斗兽场上,欧比旺对付的那只)

reek 力克(吉奥诺西斯斗兽场另一只)

Eixes Valorum 艾克西斯·瓦洛伦

Sun Guard 太阳卫

Pii III 派3星

Theelin 希林人

Gardulla Besadii the Elder 老加杜拉•贝萨迪

Arkanis sector 阿卡尼斯星区

Jabba Desilijic Tiure 贾巴·德西利吉克·蒂尤尔

Nal Hutta 纳尔赫塔

Comra 康姆拉

Malastare 马拉斯塔尔

Nar Shaddaa 纳沙达

Alexi Garyn 亚历克西·加林

Bank of Aargau 阿尔高银行

Qayhuk 奎由克

Pax Teem 帕克斯·蒂姆

Gossam 戈萨姆人

Ugnaught 乌格瑙特人

Bantha 班萨

Chommell sector 乔梅尔星区

Tingel Arm 廷格尔旋臂

Sestina 塞斯蒂纳

Order of the Canted Circle 斜圆会

Narro Sienar 纳洛·西纳

Santhe/Sienar Technologies 桑希/西纳技术公司

Tibanna gas 提巴纳气体

transparisteel 透明钢

Darth Venamis 达斯·韦纳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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