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小翻译】扰动(《从某种角度来看》EP5皇帝视角)

【官小翻译】扰动(《从某种角度来看》EP5皇帝视角)

作者Mike Chen

不好说这篇是否OOC,随便看看吧。

帕尔帕廷皇帝在原力中感到了一阵极大的扰动。

它的爆发,清晰如一艘飞出超空间的飞船,冲击波穿过黑暗与光明、寒冷与火焰。他闭上了眼睛,即使他已然身处黑暗之中,但这样给了他向内的视觉。他不再是坐在这个冷暗无光的房间里,隐藏在原绝地圣殿下方,他曾在此加深了对黑暗面的掌握。取而代之的是,他感受着原力纯粹的暴力,其无限洪流的涨与落,只有真正的西斯尊主才敢踏足其中。

绝地武士以其古老愚蠢的方式,浪费了他们的生命,甚至他们的武士团,忧心于他们与原力的联系。共生。共流。如此原始而理想主义。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灭绝了。原力从来不是优雅或闪耀的,至少对于那些看到了全部可能性的人来说不是这样。绝地武士对万物、特别是生命的短视,让他们只能体会其分毫。但是黑暗面要求得更多。它在原力混乱的海洋中运转,是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一切与虚无的化身。这里没有共生,只有一场永无休止的光明与阴影争夺控制权的战争。只有这样,才能让其屈服于自己的意愿,将其潜力挖掘成最强大的道路。

但是,当紊流中的扰动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原力震动了一下。仅仅一秒钟,也许仅仅是一刹那。有些人可能在意识到这种扰动时,感到了恐惧的阴影,但是帕尔帕廷可从来不会屈服于情绪冲动这种琐事。这类风险,在他许久之前的前半生,就已经消失了。他所关心的,只是这扰动的根源。因为,当黑暗面放松了的时候,只需要做一件事情:

去反击。

去驯服它。并征服它。

许久没有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扰动了,原力中的一根尖刺,从帕尔帕廷对宇宙的监控中脱出。那是一个微小的闪烁,一根手指轻微的动作。但在那情况下,那根手指在如此特定的时间拉动扳机,以特定的速度和角度,让质子鱼雷发射,并朝向一个微小的排气口投掷。

一瞬间的精确度。帕尔帕廷不知道,这尖刺是怎么来的。他努力找到了一些模糊的确定之事。一个飞行员。起义军中的一人。在那场战斗中开X翼的一个人。那人扣动了扳机。

但是那个飞行员与原力有联系吗?直到现在,这仍然是个谜。

然后一切都变了。

帕尔帕廷感到了极大的扰动,而后他献身于混沌,穿越了原力的响浪和潜流,直到那源头自己显现了出来。一阵向外波动的能量,这频率回答了一个问题,又产生了另一个。

这确实与三年前那个叛军飞行员有关。然而,还有更多的事。

原力涌动,在骚乱周围聚集了一些防御,将所有敢于靠近的人都推开了。但是帕尔帕廷进行了反击,一步一步地向风暴眼爬去。洪流也在回击,像一只太阳龙守护财宝一样,用恒星爆炸的能量保护自己。

但黑暗面太强大了。

帕尔帕廷太强大了。

纯粹,将一如既往地为帕尔帕廷提供动力,抵御某人或某想要隐藏此秘密的决心,这个秘密是如此紧密地被保存着,不给人一丝眨眼的机会。

就像原力对义军飞行员说要扣动扳机一样,它在这里向帕尔帕廷展示了自己。不是用来引导鱼雷的发射,而是以一个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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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帕廷在原力中看到的东西,本该让他感到恐惧。

在帝国首都、他的办公室地板上,躺着两名禁卫军的尸体,他们被切断的红色头盔被扔在一旁。在他们旁边,站着一个人物。

坚忍的。令人恐惧的。寒冷的。

就像传说中的西斯似的,力量从他的每个呼吸中倾出。

毕竟,西斯总是企图背叛的。这就是他们的方式。

这个人物全神贯注着,打开的光剑在全景透明钢上反射出一道猩红的亮光。阴影笼罩在戴兜帽人物的脸上,短暂一瞥可见这是个年轻人;不是像老巫师那样的杜库,不是有恶魔般纹身的摩尔,也不是有机械部件连在有机身体上的维徳。

看起来只是一个男孩。

他穿着黑色的斗篷,隐藏了其他可识别的细节。他平静地走着,在地板上转圈,直到他走向空间尽头的一个大椅子处。

帕尔帕廷看着,他的视野展开,但只能停留在办公室的入口处。远处的椅子上站起了另一个戴着兜帽的人,他清楚地认出了这正是他自己。神秘袭击者举起了光剑,准备进攻,皇帝也接近了袭击者。

西斯之道总是在师父与徒弟无休止的战斗中竞争着的。帕尔帕廷自己在拜访莫拉班、马拉科和其他一些黑暗面世界时,都经历过这些幻象。总是戴兜帽的学徒挥舞着光剑。总是傲慢自大地走向其目标。

有时候是师父倒下了。但大多数时候是徒弟倒下,成为他们天真和狂妄的受害者。无论怎样,这都是在“二人法则”中熟悉的舞蹈。

但这次交锋感觉不一样。这次感到的更多。戴兜帽的男孩迈出的每一步,不仅在视野中,而且在原力中,都产生了向外荡漾的波纹。他停了下来,光剑熄灭,红色的剑刃收回到剑柄。他的另一只手举起,手指凭空下捏。

锁喉。

帕尔帕廷等待着皇帝的反击。闪电从他的手指上爆发出来,但是锁喉的力量阻碍了他的攻击。电流向外飞去,擦过男孩,在整个房间中跃动,打碎花瓶,在窗帘上燃起火焰。闪电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房间后方发出了微弱的咯哒声,光剑的手柄在空中旋转,朝着皇帝张开的手掌飞来。

但它并未到来。

相反,戴兜帽的人转过头,简单地让光剑在飞行中暂停。男孩点了点头,红色的能量刃从漂浮着的光剑中伸出,朝着皇帝微微倾斜。

帕尔帕廷几乎可以感觉到皇帝在以黑暗面能量在进行反击,让房间咯吱作响。固定在墙面上的东西被撕下,朝着男孩发射。尽管它们有着速度和准头,但没有一件到达他的身上,灯、雕像碎片和其他家具变成的武器,都沉重地跌落到了地板上。

皇帝被完全压制住了。帕尔帕廷对此很感兴趣。

在皇城辉煌的城市景观中,皇帝屈膝了。他的手臂无法支撑,尽管帕尔帕廷的视角固定在办公室的入口处,距离战斗遥远,但这也无法掩饰皇帝的颤抖。

其中没有恐惧。没有任何情感。

而是由纯粹的痛苦而来。

男孩向前推进,房间震颤着,指挥着原力看不见的触须锁住年长者。

“去做吧。”一个新的声音似乎从虚空中传来。

漂浮的光剑突然向前冲,它红色的剑刃刺穿了皇帝。

在房间周围,咯吱声停止了。漂浮光剑的红色剑刃缩回剑柄,跌落在地板上。尽管透明钢密闭了空间,而空气本身仿佛也松了一口气。皇帝的身体向侧面倒下,一团冰冷的重量和肉体,再也无法呼吸。沉默悄然浸入房间,只有男孩转身时斗篷的声音才把寂静打破。

帕尔帕廷本该会觉得这个幻象令人恐惧,甚至是充满威胁。然而,他只感到了轻微的好奇。显然,存在另一个雄心勃勃的潜在征服者。这种错觉令人钦佩:这正是西斯之道。不要指望什么人,去梦想这件事本身就是幼稚的。一个黑暗面门徒完全可能在未知区域受训,其目的是潜入核心世界,直到帝国中心,让这个幻象成为目标。

男孩走近,仿佛他能看到帕尔帕廷。当他靠近时,帕尔帕廷意识到了什么,仿佛这个谜团还存在着另一层。几乎面对面,那男孩跪下,抬起头,摘下兜帽,露出紧闭的嘴唇、有沟的下巴、摄人的蓝眼睛,以及凌乱的金发,仿佛在太阳下晒了过长时间。

“你做得很好,”另一个人说道,它的位置确定了。它正来自帕尔帕廷所体验这幻象的地点。

仿佛他是做梦者。

不是,因为他正是那个做梦的人。或者他进入了做梦之人的幻象。

原力中有一阵极大的扰动。

而那声音:它终于在帕尔帕廷的脑海中起了反应。一个强劲、低沉的声音,他有几十年未曾听到过了。

阿纳金·天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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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尊主在梦中试图推翻他,这发现让帕尔帕廷并不觉得奇怪。所有西斯都这样。但是,仅仅做梦并不会强大到在原力中产生扰动,甚至那些带有某种程度潜在预言的梦也不会如此。这背后还有其他的原因。这种强大的东西需要激情,以及其后的欲望

这个男孩,与此有什么联系?

为什么维德尊主如此专心于保护他?

幻象尖叫着变形,几乎将帕尔帕廷推回到他冥想室的真空中。但他紧紧抓住,黑暗面激荡着,将他锚定在那里。谋杀他只是第一步,帕尔帕廷还感觉到一些试图控制甚至保护某些东西的细节,他坚持着,并竭尽全力引导着黑暗面。幻象发展着,混乱像灰尘一样消散。这个男孩,这个匿名的学徒,现在站在满是星星照耀着的游廊上。

不,不是星星。

而是歼星舰。

悬停的引擎发出明亮的脉冲,着凉了天空。舰队如此密集,以至于自然的阳光被遮挡了,悬停的离子驱动器成为科洛桑皇城上空的照明源。一排排的舰船让整个行星城市的地平线都消失了,它们的轰鸣声几乎能叫地轴偏移。在这些船之下,男孩没有穿披风和兜帽,他等在那里,只穿着黑色的束腰外衣,腰带上挂着光剑。

幻象开始移动——不,维德尊主开始移动。他有条不紊地走着,但似乎有些不同。

没有呼吸器。

通过维达的目光,视线一直持续着,当穿过门槛时,目光转向,离开了那个等待着的男孩一秒钟,从窗户上看到了反射。

一个镜像。

这个形象让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个幻象。这是一个妄想,希望、愿望或者绝望的梦想。这是维德想要的一切——或者也是他从他那里夺走的一切。

帕尔帕廷总要确定这两者是一致的。

维德站立了起来,不是一个黑色盔甲的笨重坦克,而是一个人,一个完整的人。

阿纳金·天行者的熟悉面孔出现在镜像中,这是一个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的脸。他看起来和从前一样,右眼上方垂直的疤痕隐藏在深色的卷发后,棱角分明的下巴,坚定的目光。他宽肩膀上仍披着黑褐色的绝地长袍,这镜像中的人,与全息网新闻中出现无数次的“无畏英雄”形象之唯一区别,就是腰间挂着的是一把红色剑刃的西斯光剑。

在向男孩前进之前,维德转身,朝向一个从精致顶层公寓之类的走廊中走出来的人物。那是……

当然。

如果这是维德的妄想,那还有一件事就全了。

帕德梅·阿米达拉熟悉的形象,她停在半路,与维德目光相接,然后看向游廊上的男孩,她的外表如此华丽,跟当年在参议院慷慨激昂演讲时没什么两样。她对他微笑,她光彩如初。他们一起出来,走入歼星舰的海洋。

那男孩看着,他的镇静略微改变了。他开始说话,声音充满柔和的感情。

“父亲,”那男孩转向帕德梅,“母亲。”

突然帕尔帕廷看出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扰动。虚无之中幻象激烈的抵抗。欲望,对保密的需要,并不是一种出于战略上的努力,而是一种爆发的情感,席卷了原力本身。

维德知道多久了?

“卢克,”维德说,“你做得很好。”一只戴手套的手抬起,指向天空中的数千艘战舰。“看看,我的儿子,这是银河系中最强大的舰队。”这个人,达斯·维德的灵魂,在阿纳金·天行者完整的身体中,抬起头,与他的儿子一起看着无数的离子驱动器开始点火,一波波地冲向超空间,一丛丛蓝白色火焰强烈闪烁着。

视野范围内,地面震动了。船只起飞的隆隆声变成了灾难般的震动,如此强烈,在科洛桑这样人工调节的行星上,从物理上讲是不可能的。在远处,帝国的城市景观蒸发成白色。在幻觉中如此精细重建的游廊,开始吸收这白色,把耐钢的曲线变成一块空的画布。白色渗入了空间的每个角落,吞没了公寓,甚至吞没了阿米达拉参议员的影子。惊天动地的声音消失了,只留下了父子安静地呼吸着。

剩下的就是达斯·维德和这位卢克。

卢克·天行者

“是的,父亲。”卢克说,“我们的舰队。”

在原力中,从喉咙中发出的尖叫涌过帕尔帕廷,把他推离这个幻象。但这次,帕尔帕廷随它去了。

他已经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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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以来,维德一直跨越银河,在寻找义军领袖,坚持跟随每个线索。告密者、赏金猎人、间谍、探测机器人,维德的搜寻都快成了痴迷,尽管帕尔帕廷允许他这样;他的效率和残酷始终是种财富。如今,帕尔帕廷明白了,维德签证后面的真相,迅速展现了出来。霍斯,霍斯一定就是答案。一旦维德知道他的儿子在那里,他几乎无法完全掩饰自己的期望。思想、欲望、梦想一定已经吞噬了他。维德对自己的感情缺乏控制,让他们陷入绝境。再次。

维德的固执天性,以他无法摆脱自己的过去,这种涌动太强大了,无法在黑暗面中隐藏。就像他在穆斯塔法面对克诺比时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一样,现在他也揭露了自己最亲爱之人的秘密。

还是一样的傻瓜。

但是,卢克·天行者是谁?帕尔帕廷会及时发现这个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块空白的板岩,正等待着一位大师来释放他的潜能。

任何一个西斯都会渴望得到这样的机会。就像维德一样。如果他想找到他的儿子,帕尔帕廷会由他去。事实上,帕尔帕廷会尽其所能来让他做到这件事。整个舰队、帝国的无限资产,所有这些都将由维德支配。他会搜索。一切正如帕尔帕廷计划的那样。

然后维德最终会犯一个错误。他总会那样的。

帕尔帕廷会介入并加以利用。在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他将是推动卢克发挥自己血统潜力的人。

西斯就是这样处理原力中的扰动的。

帕尔帕廷现在坐在他皇城的办公室中,与维德幻想中的办公室一样。他陷入了原力的混乱中,在探索可能的洪流时闭上了双眼。他对原力施加了意志,要求对这不可预料的变化无常由更深的了解,直到一条直路出现在面前,惊人的力量装载进了两个简单问题:

维德知道多少?

他掩饰了多少自己的背叛?

帕尔帕廷很快就会发现真相。

他轻按了椅子扶手上的一个按钮。一声细微的哔声响起,一个声音说:“是,我的主人。”

“指挥官,”他说,语气中立生硬,“召唤维德尊主。我们有事情要讨论。”

长时间来第一次,帕尔帕廷决定让一种感觉显露出来。与维德不同,他完全掌握着围绕和穿越他的混乱。但这次是一种真实的情感,由自己的愉兴所激发——不是为了推动帝国的进一步征服,不是为了在他学徒身上再捅一把刀;这只是一种一闪而逝的满足感。

在那一刻,帕尔帕廷笑了。

几分钟后,全息线条汇聚在一起,展示了达斯·维德的跪姿。

“您的命令是什么,我的师父?”维德保持不动,通过原力,帕尔帕廷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斗争,为了遏制他欲望的挣扎。尽管有装甲和机械,维德的内心仍被阿纳金·天行者的火焰所震撼。

帕尔帕廷将测试这个火焰。

“原力中有一阵很大的扰动。”

proton torpedo 质子鱼雷

Rebellion 起义军

sun-dragon 太阳龙

Royal Guard 禁卫军

transparisteel 透明钢

Moraband 莫拉班

Malachor 马拉科

Rule of Two “二人法则”

Unknown Region 未知区域

durasteel 耐钢

Hoth 霍斯

Mustafar 穆斯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