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莎克·蒂在隧道中，梅斯前方五十米处，她举起手，示意他停下来。梅斯将他的紫色剑刃垂向地板，将信号传递给身后的突击队员。
莎克·蒂的耳语通过原力传过来：前方有动静。
她指了指一个交叉隧道的入口，就在她站立的地方附近，她的轮廓被举起的光剑的光芒染上蓝色。微弱的光线从入口传过来，好像有人手持发光二极管正在步行接近。
梅斯向瓦里安特指挥官挥了挥手，其团队隐秘地向前进，贴着墙壁，他们T字型图案的头盔可以使其在黑暗中视物。
通常情况下，探测机器人指向目标，在尘土飞扬的地板和铺有瓷砖的墙壁上使用它们的灯光和传感器，然后将数据发送给戴恩和其分析师小组。梅斯和莎克·蒂跟在特工们的身后，与突击队员混在一起。但是，有时候因为机器人发现的一些异常情况，绝地也会来回走上几公里的路程。像这样的通气管，来自于古老的鼓风机，它的作用不外乎是把上方满是煤烟的空气引进来，而照明则需要由来到此地的人自带。
他们位于工厂区地下、一个叫格伦衮街区的地方。这个街区本来是机器人服务公司、胡维科和星云手工业的生产中心，面积达二十平方公里，但在三个主要客户宣布破产的情况下，它陷入了困境。由于无法吸引新的业务，拥有格伦衮的开发商令斯特拉特兽和其他的害虫侵入了冲压厂，并撤了资。
在突袭之后的几天，梅斯的团队几乎在格伦衮和类似的装配区，每个混乱的隧道和竖井的角落和缝隙都搜索了一遍。在通往莱默吉大楼地下室隧道十公里处，发现了一条竖井，通往更深、更旧的隧道，该隧道也向东延伸至参议院地区。在外观上，平行的隧道是相似的，出了较旧隧道的地板承载着古老的磁悬浮轨道。探测机器人在铁轨上发现，其上几十年的积灰和尘屑被某种反重力交通工具经常快速通过而吹走。由于没有其他线索可循，团队已将磁悬浮隧道作为调查的重点。
尽管如此，梅斯还是觉得团队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在对莱默吉大楼进行的广泛搜索中，发现了一些由特朗机器人公司制造的对战精英机器人的遗体，这些机器人已被光剑卸成耐钢的碎片。只有西迪厄斯、杜库或西迪厄斯的前学徒才能做出这样的截肢。
还有更多的。
杜库在离开绝地武士团饭回他的家乡塞伦诺之前不久——在他获得“伯爵”头衔，并带着对共和国的不满而首次公开露面的那段时间——众所周知，他经常光顾一家名叫金袖的饭馆，这里聚集了众多参议员、说客和助理们。圣殿的分析人员正在检查十三年前的安全摄像头全息影像，希望找到杜库和他可能反复遇到的什么人的图像。
到目前为止，在尚存的录像中没有出现杜库的图像。即使杜库在酒馆中同伴现身了，绝地也无法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识别为达斯·西迪厄斯，但是这些图像可以为进一步调查提供一个额外的起点。
现在，梅斯可以听到前方的动静和柔和的声音。
对于意图发动伏击的地方开说，这不是个好对策，但也说不好。他延伸自己的感知，警惕自己可能会忽略的转折或线索——被黑暗面或被自己的疏忽而遮盖。
在附近，瓦里安特向梅斯发出信号。
梅斯点了点头，瓦里安特说：“照亮！”
武器举起来，毒气和爆裂手榴弹装载上了，冲锋队员冲进了相交的隧道，向幽暗中发射曳光弹。
梅斯紧紧跟着，听到瓦里安特大喊：“倒在地板上，不要动！我说，不要动！”
更多的火力发射，后面几位突击队员的声音喊道：“保持静止！放下你们的脸！手举起来——所有四只手！”
所有四只手？梅斯想。
他通过突击队员们，到了瓦里安特旁边，其爆能科技武器瞄准了三十多名四臂昆虫种异族人，他们蜷缩在那儿，用基本语以外的其他语言胡言乱语着，或者说着口音重到根本难以理解的单词。
“放下武器，”梅斯告诉突击队员，“来人把那个翻译机器人带来。”
梅斯的命令传达下去，片刻之后，一名银光闪闪的礼仪机器人在隧道中嘀嘀咕咕地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怎么着就从服务于分离势力变成了服务于共和国。我是被擦除了记忆吗？”
“你要想你是幸运的，”其中一名突击队员说，“你现在在好人的一边了。”
“好人，坏人……谁能说得清呢？并且，如果有人强迫您立即改变忠诚，您说不定也可以的。”
“机器人！”梅斯大喊。
“我有名字，先生。”
梅斯瞥了眼瓦里安特。
ARC士兵说：“TC之类的。”
“很好，”梅斯说，抓住了TC-16，把它转向那群恐惧的异族人方向。“看看你是否能理解那些人在说什么。”
机器人听着他们的胡言乱语，并亲切地回应，然后转身面对梅斯：“他们是乌内特人，将军。讲着他们的母语，叫乌内。”
梅斯看着那群挤在一起发抖着的家伙：“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TC-16听着，然后说：“他们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将军。他们乘坐一个运输集装箱来到科洛桑，该运输集装箱被空投到离这里约二十公里的一个破旧的着陆平台上。那些带他们深入乌斯克鲁区的家伙们偷走了他们所有的信用点，并把他们丢在了工厂区。”
“无证难民，”瓦里安特说。
梅斯皱了皱眉，格伦衮街区下方的隧道有无数惊喜。
“他们几乎把自己搞死。”
“显然，这对他们并不新鲜。”TC-16说，“他们的星球落到了分离势力手中，他们最初乘坐的货轮遭受海盗袭击，其中有几人——”
“够了，”梅斯说，“确保他们不受伤害，我们将保证他们到达难民营。”他向瓦里安特点头，后者又让两名士兵执行梅斯的命令。
“讲讲你那边的走廊鬼魂，”戴恩走近梅斯时，盯着异族人说道。
“擅自占地的、卖死亡烟卷的、走丢的机器人、现在则是无证难民……”
“那再下一个就是克森了，”戴恩说，他指的是许多科洛桑人相信在地下居住的那种食肉类人种族。
莎克·蒂加入了他们：“这些走廊是想要非法进入科洛桑市中心的人们的高速公路。”
戴恩失望地叹了口气：“每过去一个人，我们找到西迪厄斯的踪迹的机会就会减少点儿。”
“我们离参议院区还有多远？”莎克·蒂问。
“还有几公里，”戴恩说，“我们可能考虑直接进入属于城市核心的莱默吉动力大楼，看看我们是否不能从那大楼直接找到路通向工厂区。”
梅斯考虑了一下这个主意，然后摇了摇头。
“还没到时候。”
梅斯队所有人做手势，让他们动起来，然后与莎克·蒂站在一起。
“追野冈达克一场空？”
她点了点头：“因为我们的嫌疑人意识到了我们正在接近他。他没有成功地让欧比-万和阿纳金找到的人保持沉默，现在，他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和杜库的巢穴。他不可能等待我们去给他一个惊喜。”
“确实如此。但仅仅能够识别出他，也会有很多好处。如果不是从这里，那就借助欧比-万和阿纳金在泰瑟发现的东西。”
“假设杜库清除了那里之后，还剩下什么东西。从我们所看到的一切来判断，西迪厄斯和杜库不会犯很多错误。”
他们沉默了片刻。当戴恩从后面呼叫时，他们离参议院区的外围更近了一公里。
梅斯看到情报分析人员和突击队员聚在二十米外。他和莎克·蒂太沉迷于自己的想法，没有注意到探测机器人已经停下来去研究着什么东西。绝地加入其他人，看着机器人带有明确目的地盘旋在隧道壁上一个巨大的壁龛前。
戴恩的手持传感器只需片刻就发现了一个用于打开壁龛滑动门的小型控制面板。
这扇门掩盖了通往狭窄、光线昏暗的走廊的入口。
所有都藏在眼前：一辆反重力飞行摩托，半圆形的设计，有同心弧形的座椅和单个的转向手柄。
梅斯和莎克·蒂吃惊地对望一眼。
“我们怎么没发现这个？”她问。
梅斯的眉头皱了皱：“它的答案就是问题。”
Grungeon Block 格伦衮街区
Serv-O-Droid Inc. 机器人服务公司
Huvicko 胡维科
Nebula Manufacturing 星云手工业
stratt 斯特拉特兽
Trang Robotics 特朗机器人公司
Duelist Elite droid 对战精英机器人
durasteel 耐钢
Golden Cuff 金袖
BlasTech 爆能科技
Unet 乌内特人
Cthon 克森
gundark 冈达克
“追野冈达克一场空”原文为wild gundark chase，是从wild goose chase这个俚语来的，意思大约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