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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认识瓦洛伦那么多年，阿迪·加利亚从未见过他如此沮丧。他有时会喜怒无常，对自己不公正地严厉，但对腐败的指控让他陷入了一个无法出头的黑暗之地。与她上月见到时相比，他似乎老了一岁。
“奥罗德金锭是星云阵线对我的最后一击，”他告诉她，“恐怖分子决定像击倒贸易联盟理事会那样，也把我一起击倒。一定是这个缘故。你知道为什么，我在埃里亚杜的亲戚们，从来没提起过奥罗德金锭的事吗？因为他们觉得我选择接受了塔金副总督的款待，而不是他们的，就感到了被轻视。塔金副总督似乎是他们的克星。我这样做只是对帕尔帕廷参议员的礼貌。他现在觉得，自己在整个可悲的事件中扮演了一个有罪的角色。”
阿迪正要回答，但瓦洛伦没给她机会。
“尽管我问自己，某些参议员是否参与其中。那些人不仅仅想看到我被剥夺权力，更愿看到我丢脸。”
阿迪来到了他在参议院中的办公室，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别有用心窃窃私语含沙射影的地方。参议院的整个气氛都发生了变化——瓦洛伦感到有责任。
“您被无罪释放只是时间的问题。”阿迪试图安抚他。
他摇了摇头：“很少有人乐意看到我被无罪释放——尤其是媒体。恐怖分子哈瓦克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确认，贸易联盟没有试图收买我。”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您为什么要如此努力地为贸易线路征税？征税本身就是您诚实的证明。”
瓦洛伦微弱的笑容掩盖了他的绝望：“我的批评者们这样解释：说为了抵消税收，流向偏远星系的收入最终还是会回到内莫伊迪亚人的袍子口袋里。”
“这都是推测，”阿迪说，“会消失的。”
瓦洛伦几乎没听到她：“我不在乎他们对我个人的评价。但现在，我在参议院取得的所有成就都受到质疑。我不得不听命于马斯·阿梅达，他对走程序如此着迷，根本不会通过任何新的法案。然而，更多的工作组和委员会应运而生，随之而来是扩大贪污腐败的机会。”
瓦洛伦沉默了许久，来回摇头。
“在埃里亚杜的暗杀，以及现在的这起丑闻，将产生广泛的后果。我已经明确表示，未经参议院明确同意，绝地不得卷入贸易争端。
“但更糟糕的是，我对共和国造成了伤害。公民从国家元首那儿获得了榜样——即使这国家元首已经成了个无能为力的傀儡。
“我寻找腐败的原因，但发现自己是应该受到责备的。我是不是简单地忘记了我与邪恶人物们达成的所有交易？我是不是简单地忘记了我也被腐化了？”
他把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指尖按在太阳穴上，目光朝下。
”昨晚我做了个可怕的梦，这似乎既反映了我目前的情况，也反映了对未来的展望。在其中，我感到自己被模糊的力量所包围，被某种幽灵所包围。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伸向我，要把我压在它的掌控中。”
“这很可怕，但只是个梦，”阿迪说，“并不是预兆。”
瓦洛伦抬头看向她，设法作出同样微弱的微笑。
“要是我有更多像你和帕尔帕廷参议员那样的支持者就好了。”
“最好有几个忠实的支持者，而不是一堆虚假的朋友，”阿迪说，“也许您可以从中找到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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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地圣殿最高委员会的塔楼中，十一名大师听着阿迪讲述了她与瓦洛伦的会面。与往常一样，尤达拿着他的手杖走来走去。奎-刚和欧比-万，因为也参与了，所以都在场。
“最高议长在一件事上确实没错，”梅斯·温杜说，“奥罗德金只可能来自哈瓦克。科尔把偷来的金锭交给他，然后哈瓦克设置了无主账户，并确保把奥罗德金投资给瓦洛伦运输。”
“但这是为什么？”亚雷尔·普夫问。
“暗示勾结活动，哈瓦克希望同时推翻最高议长和贸易联盟。”
“瓦洛伦，也许吧。”德帕·比拉巴说。
“但内莫伊迪亚人把很多参议员都收买了。贸易联盟并没有受到丑闻的影响。”
“他们确实没有。”奥波·兰西西斯同意道。
“太少了我们对这些事件的想法。”尤达说，“我们所有人。”
娅德尔转身面对站在一圈大师之外的奎-刚和欧比-万：“你们两个：飞到这儿、飞到那儿，追寻线索……如果停下来听一听统一原力，看看你们会遇到什么。”
“我做了我必须做的，大师们。”奎-刚说，没有道歉。
尤达长长地叹了口气：“怪罪你，我们没有，奎-刚。但是激怒我们，你们确实。”
奎-刚低下了头，躬了躬身。
“这件丑闻并不是星云阵线唯一的作品，”阿迪说，“最高议长还有其他敌人——隐藏的敌人，密谋反对他。试图将他操纵到一个会犯下严重错误并被迫下台或辞职的境地。”
“被贝尔·安蒂列斯或安利·蒂姆取代。”塞西·廷喃喃道。
温杜点了点头：“他太轻信了。”
“太天真了。”皮尔也严厉地说。
尤达踱步，然后停了下来：“帮助他，我们必须——如果必要的话，秘密地。”
“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听从原力的意志，”温杜说，“我们必须绞尽脑汁，想办法对抗共和国卷入的危险漩涡。或许我们可以帮助瓦洛伦，在他的敌人有机会把那些事落在他头上之前，就得到一些风声。”
“他感觉到前方的危险，”阿迪说，“仿佛某种黑暗已经被唤醒，恶意在银河系中蔓延。”
娅德尔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倾斜了平衡。”
尤达看着她：“倾斜，是的。但那是从乱世到平安，还是从逆境到更糟？”
温杜把手指放在脸前：“是哪个无名之手在拨动这个平衡呢？”
第三十八章
在贸易联盟货船“萨克阿克号”舰桥上，达斯·西迪厄斯用全息影像拜访了纽特·冈雷和他的顾问们，“萨克阿克号”在基本语中意为“巨富号”。
“总督，恭喜你升职。”西斯尊主用刺耳的声音说，听起来像是恭维。
“谢谢您，大人，”冈雷很快回复了，“我们没想到，当您说您会说服我们董事会的竞争对手时，您会……”
“我会怎样，总督？也许你以为我会做得更精巧，是吗？现在没有人能阻止你获得一支军队，或者指导贸易联盟的未来发展方向了。”
哈思·蒙查、鲁恩·哈科和道尔泰·多法因指挥官用极度恐惧的目光看着冈雷。
“我无意冒犯，大人。”他结结巴巴地说。
西迪厄斯短暂地停了一阵。如果他们能看到他的眼睛，或许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快，我将采取措施，消灭你其他的一些竞争对手。”片刻之后，他慢慢地说道，“但这与你无关。我希望你把经历投入到熟悉新获得玩具的性能之上——你的战斗机器人、星际战斗机和登陆艇。巴克托伊德和豪尔查尔工程是否按时完成了你的订单？”
“他们完成了，大人。”冈雷说，“虽然花费高昂。”
“别谈信用点浪费我的耐心，总督。”西迪厄斯警告道，“除了你财务账户的健康之外，还有更多风险。”
冈雷几乎颤抖了：“您还想让我们做什么，大人？”
“我们要测试你们的新军队。”
冈雷和哈思·蒙查交换了一个恐惧的眼神。
“一个测试？”蒙查说。
西迪厄斯令人不舒服地注视了他很久。“我怀疑，参议院对贸易线路征税的制裁，叫你没法高兴。”他最后说道。
冈雷点点头：“参议院没有权利这么做。”
“确实没有。还有什么比贸易封锁更好的方式，来表达你的不满呢？”
“对埃里亚杜，”冈雷急切地说，“因为发生了那些事——”
“埃里亚杜会以武力回应，总督。我们不想要战争。我们只想禁运。”
“那要在哪个世界？”蒙查说。
“我建议我们打击最支持税收法案的参议员的家乡：纳布。”
“纳布？”哈科一脸不解地说道。
西迪厄斯点了点头：“帕尔帕廷参议员擅长掩饰他的真实本性。你几乎没有意识到，他已经造成了多少损害。”
“但这样的封锁合法吗？”冈雷问道，“瓦洛伦永远不会允许这事。”
“我为弱不禁风的瓦洛伦准备了一个惊喜。”西迪厄斯承诺道，“更重要的是，围绕最高议长的丑闻，会让许多参议员重新考虑这个税收法案。很少有人会抱怨一个远离的世界的贸易禁运。”
蒙查上前一步：“那绝地呢？”
“他们已经被限制干涉了。”
“但如果他们就那么做了呢，大人？”冈雷说。
“我们在与他们打交道时候可不会再精巧了。”
冈雷低下头：“我们再次听凭您吩咐。”
西迪厄斯淡淡一笑：“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那样，总督，为我服务，你自己也可获得最大利益。”
